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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《中国美学之旅》的两个附录

2001-02-28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□文月 我有话说

读书不可以忽略“附录”。有的附录,已成为该书不可或缺的部分;有的附录,可以见出作者所费功力;有的附录,甚至能体现出该书的主要撰写特点。新近,由鲁文忠著、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《中国美学之旅》(以下简称《美旅》)一书的两个附录,就值得特别一读。

延续了数千年的中国古典美学,生成并发展成熟了相当数量的有别于西方美学的重要命题(概念、范畴)。它们是构筑一个独立的思想体系所必需的基本范畴(命题),是支撑中国古典美学辉煌大厦的柱石,是创构中国现代美学体系的基础。《美旅》附录一,“尝试按现代美学体系,将本书介绍的中国古代重要的美学命题(概念、范畴)分类编排”。这个“分类索引”,可以戏称之为“新瓶装旧酒”,是否科学、合理,见仁见智,还有待再加探讨。但在做到历时性系统化(全书正文框架)的同时,《美旅》试图提出一个中国古典美学体系化的方案(附录一),并在正文的分题描述中,努力贯彻,时见光彩,大胆的尝试是应予肯定的。如司马迁的舒愤说,前有《诗经》、《管子》和屈原的相关思想为源,后有不平则鸣(韩愈)、诘穷而后工(欧阳修)、元气鼓荡生至文(黄宗羲)和蒲松龄的孤愤之书说相继,从而形成了与儒家传统的中和美观并峙的非中和美观。关于意境论,从先秦、魏晋时的言意说,意象说,到唐代的意境说的初步成型,经过明清诗歌情景论、清代画论中的意象、意境论,直至王国维集境界说之大成,构成了意境论极为丰富的美学内涵。条分缕析,前后呼应;穷源竟委,连贯主脉,给读者以深刻而完整的认识。

曾几何时,还有人在慨叹,中国古典美学是一片荒漠,中国古典美学研究更是一片空白。表述虽不如此直白,但转弯抹角的言外之意,表露的是一种虚无与冷漠。现在,经过几代学者的辛勤劳作,随着研究成果的不断涌现,中国古典美学的神秘面纱已被逐渐揭开,显露出了她的无比丰饶与美丽。《美旅》的附录二,编列“中国古典美学史参读书目”一百多种,包括了经过点校整理的中国古典美学资料选辑,中国古典美学通史、断代史和门类美学史,以及重要美学家(著作)美学思想的研究专著。就笔者所知,这应该是囊括了祖国大陆有关中国古典美学史的全部出版物。作为一次中国古典美学研究成果的全面展示,这个书目附录是极有参考价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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